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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骏转型之作《无尽之夏》 倾情书写一代人的年少离愁

发布时间:2018-12-09来源:新浪读书作者:



近日,著名作家蔡骏首次尝试“青春+文艺+推理”题材的转型,带来全新力作《无尽之夏》。自22岁起,他开始将脑海中的恐怖悬疑献祭世人,探索过地狱十九层的秘密,揭示了社会矛盾中人性的黑暗。他出版了30多部中长篇作品,累计销量破1400万册,荣登中国作家富豪榜。如今,年届不惑的蔡骏,想带众人一同回到那个如无尽之夏般的青春。值得关注的是,这一次,蔡骏是如何将六位少年的故事融入九十年代中国波澜壮阔的画卷中的?在他处理青春唯美与惊心动魄之间的张力时,或许也正是我们在回望自己的青春成年礼。

12月9日,新经典文化邀请到蔡骏和他的朋友,著名作家笛安、徐则臣,做客PageOne三里屯店,一同与读者分享他们对青春的记忆、对成长的理解、对写作的思考。读者与蔡骏一起走进一场诡异之旅,近距离感受悬疑小说的魅力;也一同回顾共同的成长记忆,回到那一个奔腾年代。


中国悬疑小说第一人:小说是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蔡骏,被誉为中国悬疑小说第一人。自2001年起,已出版《镇墓兽》《谋杀似水年华》《最漫长的那一夜》《天机》等30余部作品,累计发行1400万册。

经过18年的写作生涯,蔡骏总结道:“写作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除了技巧以外,更需要高度的自律。”有很多和蔡骏同时期成名的网络作家,大部分都渐渐地销声匿迹了。对此,蔡骏表示:“我的幸运只是在于我没有放弃。”

“本质上来说,作家就应该是孤独的,他所有创作、表达的欲望,都来自他的孤独。一个人有多孤独,他就可能有多高的成就。”很多人最初开始写作,是来源于内心倾诉的欲望。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和谁说,或者不敢说,于是诉诸文字,就变成了写作。灵感是每个作者都渴望的窍门,蔡骏认为,灵感不仅来自个人的生活经验,更来自于作家对各种信息的敏感。

蔡骏曾说:“我不会刻意关注别人的作品,因为写作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的一个过程。”身为一位作家,他感到自己很幸运:“有些人是很勇敢地逆水行舟,行不可为之事,但我有我的怯懦,值得庆幸的是我还能将这些记忆中、想象中的事通过写作留下来。”而作为一位悬疑小说家,蔡骏对自己的“使命”有着更深的理解:“我要解开的谜团就是人的命运、人的过去,这是我的任务,因为人常常因为自己个人,或者社会、他人的原因制造‘秘密’掩饰自己,而我想揭开这些秘密。”

这么说似乎显得有些神秘,其实,蔡骏是希望通过小说,来探寻人生的不同可能性。正如他所言:

“我们当代的中国作家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们活在一个大时代里,这个时代在急剧地变化,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就从来不会缺乏灵感。对一个作家来说,关键不在于一个人的生活经历有多丰富,而在于是否能够捕捉到各种信息背后所隐藏的各种可能性。”“小说是一种可能性的艺术。我们的人生只有一种可能性,但是如果我们回头去设想,小说提供给我们的就是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至今为止最为独特的一本小说

“现实中的大部分案件并没有那么复杂。我一直觉得,小说应该更加写实。”蔡骏说。其实,蔡骏的每一本新书都在寻求一种自我突破,而《无尽之夏》是他至今为止最为独特的一本小说,是他首次尝试“青春+文艺+推理”题材的转型之作。“可能这是我所有作品当中真实度最高的一部作品,最充分调动了个人记忆的一部作品。”

“蔡骏通过一系列的元素,这是作家做的硬功夫,有力的还原了97年这个历史现场,”徐则臣评价说,“在蔡骏的作品中,《无尽之夏》有了一些新的特质,它不再仅仅是单纯的悬疑小说、类型小说,而有纯文学的意味。”

笛安则觉得《无尽之夏》更像是一个公路片,“几个年轻人到陌生荒凉的地方,遇到奇奇怪怪的人,每一站都有收获,突然整个旅程结束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已经获得很多,而寻找的过程中折射很多我们这个国家的当代史的变化。”

《无尽之夏》将时间设定在了香港的回归前夜,一位中学老师突然失踪,她的学生推理出老师被绑架到了崇明岛,于是,六位学生结伴,决定在台风登陆的前夕跨过黄浦江,拯救老师,也拯救自己迷茫的青春。

1997年的夏天,见证了中国的变化,也见证了小说中少年们的成年礼。上海崇明岛曾经是知青围垦劳动之处,两代人的青春物语在这里不期而遇。“成年礼”不只是生命中的过渡礼仪,更是少年们尝试直面人生的困难时,选择对抗的勇气,是崭新自我的蜕变与重生。故事里的青春不只是浪漫、热情、澎湃,还有暴裂无声的悬疑。

蔡骏提到:“我们今天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祖辈的幸存。”《无尽之夏》包含了多个不同的时间维度,既是写过去也是写现在。今天我们生活的世界,便是由无数个过去共同叠加而成的,既有我们的上一代人的生活史,也有我们自己的青春与人生经历,更有脚下这片土地的地理变迁和历史变迁。


无尽的隐喻:我们身处悬疑之中

“悬疑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我们往往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改变了别人的命运,或者,被别人改变了命运。对于悬疑小说,我们不是一个旁观者,我们就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我们就身处其中。”对于《无尽之夏》,读者有时很难分清什么是虚构、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如果撇开令人惊心动魄的情节,从文本的结构、要素来分析,这是一部充满了隐喻色彩的作品。

首先是地点。故事从上海人民广场开始,在崇明达到高潮,最后由从城市重返崇明。一条长江把上海市区和崇明岛一分为二,一边是城市的中国,另一边是乡村的中国。在地理上,两者是亲近的,而然从交通的角度来说,它们又是遥远的,是如此不同。时间意义上的现代与过去,就这样被并列放置在了空间意义上的同一张地图里。如果借用结构主义的概念,在能指的层面上,“英雄”从属于乡愁的都市走向了属于他者的农村,但在所指的层面上,“英雄”的冒险是从现代回到了过去。

其次是人物。老师聂倩和女学生白雪是一组对立统一;驾驶出租车、卡车、面包车和骑自行车的男人们,借助车辆行使的隐喻,推动着线索的发展;六个少年的毕业之旅,既是现实中的冒险,也象征着他们突破了成长的阈值。

最后是时间。1997年,香港回归、伟人去世,对于中国人而言,时代在这一年发生断裂,又或许是涅槃。蔡骏回忆说:“在我眼中,整个九十年代几乎全是夏天,热情、澎湃、粗糙而野蛮……城市如同脱缰野马般发展,上海的天际线像热带雨林般茁壮生长,郊野仍然有大片尚未开发的稻田,以及喷射着浓烟的工厂。”97年的夏天作为一个标志,浓缩了中国人对一个时代的历史乡愁。

影评人本来老六在评价《无尽之夏》时写道:“地点、人物、时间,属于小说的‘三位一体’嵌合完毕后,就如一件精美的钟表就此叮当作响,我们可以随着故事穿越,我们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见到自己。”我们知道,小说中的夏天远未结束,“每一年都在同样的年轮上不断反刍,被期冀的日出是否真的是新的,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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